一致感動推薦
《樹屋》非常適合整個家族一起閱讀與討論。書中每個人看起來有殘缺的記憶與性格,聚在同個屋簷下,無論彼此尖銳對待、忍讓、逃避、摩擦或衝撞,都像是一塊活生生、有稜有角的拼圖,湊在一起便拼成了《樹屋》生動的家族故事。
──小說家 甘耀明

藤代八重:「沒有地方可以回去,就做一個呀!做一個新的地方就好了。」起源自「五族協和、王道樂土」這塊虛幻的滿洲國廢墟上的藤代一族,解構了日本近代國民國家的「家族制度」神話。角田光代的《樹屋》以戰前日本帝國的最大烏托邦「滿洲國」為舞台,透過日本近代國家建構進程的矛盾與糾葛,在日本近代歷史脈絡呈現角田文學「家庭」主題的不同樣貌。
──國立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吳佩珍

角田光代在這一本易讀的長篇小說中置放了好幾個發人深省的問題,從國族論述的虛假性到個人如何對抗命運等等不一而足,這使得讀者在輕鬆的閱讀過程中仍不免掩卷深思,東想西想地把那些問題連結到自己身上。也就是說,作者提出的大哉問並非遠在天邊,而是近在如小說中泰造與八重一家祖孫三代的平凡生活裡,也在你我讀者的日常生活之中。這是此類具有大眾體質的小說書寫所能達到的一種十分理想的狀態。一路讀下十幾萬字的文章,總該讓自己的靈魂發酵出一些騷動與反思,而覺得不虛此行吧?
──小說家 林宜澐

樹屋,聽起來像是一個編織夢想的地方。在台灣長大的我們,家裡有後院可以蓋樹屋的不多,但我們總是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小角落編織屬於自己的、不切實際的夢想。小時候躲在棉被裡開手電筒畫漫畫;念書的時候買的日記本還要上鎖;當兵的時候在上下鋪的夾層藏照片;工作的時候在分機下面用便利貼寫滿座右銘卻從來不記得看;多年以後終於存到錢蓋了自己的錄音室,每天把自己關在裡頭創作出一首又一首的音樂。這些角落,都是屬於自己的「樹屋」。作者從日本人的角度,看到與我們印象中歷史課本裡不同的滿洲國,時空的交錯帶到現代的日本與中國,從第一代爺爺奶奶帶著憧憬來到滿洲國,為了保命逃回日本,讀來引人入勝欲罷不能。如同很多卓越的企業,一開始的目標,其實只是為了求生存。作者說:「有時候逃避也是一種追尋。」那麼我們應該省思,自己到底是在逃避還是在追尋呢?我想勇敢的活著,才是我們所該追尋的目標吧。
──喜歡音樂總經理 陳子鴻

這本書並非開頭就馬上揪緊心臟的類型,也沒有讓人著迷不已的人物,事實上,這個故事裡每一個角色都有他卑劣的一面,他們都是在不斷逃避的人生中,為了存活緊緊抓住了什麼不夢幻也不令人景仰的東西。但看到後面我好幾次忍不住哭了,明明是那麼直率的袒露人的醜陋,卻又可以在醜陋背後,織一張溫暖的網。那或許是所謂的羈絆,或許是在漂泊無根的歷史洪流中,在看不見未來的不安中,一個努力活下去的理由。這些基本的人性,讓我們在悲傷的故事裡仍可以看見希望,我想角田光代一定有一顆很用力的心吧。
──創作歌手 鄭宜農

當學生的時候,我送過報。每天很早起床,在昏暗的天空下帶著一疊疊厚厚的報紙騎機車繞來繞去。那時我的責任區是一個農村,可是那裡巷子很複雜,常常迷路,而且大部分的村民都有著相同的姓氏,所有的房子門口都掛著一樣的名牌。如果送錯的話公司會被罰款,所以我一個禮拜後就辭職了。幾年後,我在市立游泳池打工,發現一位同事就是那座村莊的人,當時他已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說他出生於滿洲,日本戰敗後穿著尿布上船「回國」。我問他有沒有當時的記憶,他說完全不記得。再幾年後,我從研究所畢業,離開日本,開始在花蓮教書。學校附近有個叫做「吉安鄉」的地方,以前日本開拓移民團住過那裡,當時叫做「吉野村」,可是六十年前所有的日本人都「回國」了。之前我沒辦法想像那些移民者心裡的感覺,怎麼工作,怎麼交朋友,怎麼談戀愛,又是帶著什麼心情死去。在《樹屋》這本書中,角田光代詳細得描寫滿洲移民和他們家族的歷史。作者的想像力引領我們看到在「大東亞共榮圈」裡和戰後日本平凡的個人如何努力生活。
──東海大學日本語文學系助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