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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釋放你的創意潛能
這本書是由凱利兄弟倆共同完成,從出生到現在,我們一直是親密的好夥伴。我們在俄亥俄州的小鎮長大,夏天,我們在同一支老虎少棒隊打棒球;冬天,我們一起打造雪堡壘。我們同睡一個房間十四年—就是那種中西部常見、把地下室整理出來使用的房間—我們還在松木牆上釘了好幾張肌肉車(muscle cars)海報。我們上同一所小學,參加同一個童軍團,一起度過伊利湖畔的家庭假期;有一回我們倆還一路宿營到加州,再和我們的爸媽還有兩個妹妹一起回家。我們拆了不少東西,然後再一起把它們組合回去。
但是緊密的關係和交會的人生,不代表我們走的是同樣的道路。大衛一直都比較離經叛道,他高中時最喜歡的是美術課。他和朋友在我們地方上搞了一個叫「軍刀」(Sabers)的搖滾樂團。他為了卡耐基美隆大學一年一度的春季嘉年華,用夾板組合出好幾個像是點唱機、還是老爺鐘那一類的大型玩意兒。他成立一家「星系解構公司(那個月《星際大戰》剛好在戲院上映),好讓他和朋友在暑假有些敲敲打打的活兒可以做。他為了找點樂子,在我們住屋後面的牆上畫了三道又粗又寬的綠色線條,四十年過去,這三道線條還在那裡。還有,他最愛製作獨一無二的禮物送人,有一回,他就送女朋友一具只能打給他的電話,不論她按什麼按鍵,全都是撥給他的熱線。
而湯姆,看起來走的似乎就是比較傳統的道路。他大學唸的是文科,畢業後想過唸法學院,曾經在會計師事務所待過一小段時間,也在奇異公司從事過資訊科技方面的相關工作。在取得工商管理碩士學位後,他成了埋首在成堆試算表裡的管理顧問。一路走來,他的工作大部分都有很高的可預測性,不論從每日的工作內容還是從長遠的職涯發展來看,都是如此。後來他跳進了設計的世界,才猛然發現:把顏色塗到框框外面其實很有趣。
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密切,每個星期都要跟對方說上話,即便我們住的地方相距有八千哩遠也是如此。在大衛成立了設計與創新公司「IDEO」之後,任教於商學院的湯姆總是盡可能地幫忙,後來索性於一九八七年全職投入公司的營運。我們從那時候起就一直共事到現在,公司的規模也不斷成長:大衛擔任執行長與董事長,湯姆則負責領導行銷、業務開發與講述故事。
說到這本書的由來,一切從二○○七年四月的某一天大衛(哥哥)接到醫師的電話開始。從醫師的口中,他聽到最令人恐慌、害怕的字眼:癌症。當時,他正在就讀四年級的女兒班上,帶著一群小學生思考要如何重新設計他們的背包;接著他在這群孩子面前又撐了一個小時,才放下手邊的事,開始處理這新來的挫折。大衛被診斷罹患了「鱗狀上皮細胞癌」;也就是喉癌的一種,存活率約為40%。
在此同時,湯姆正在巴西聖保羅準備結束一場對當地兩千位高階主管進行的演講。他才剛到後台坐定、重新開啟手機,來電鈴聲幾乎是立即響起。當他一聽到大衛的病情診斷這個凝重的消息,隨即中止後續的南美洲之行,直接奔往機場。雖然他清楚自己能幫的忙有限,但還是一心想回家看看大衛。
我們一向很親密,大衛這場病讓我們在那一年的關係變得更加深厚。在接下來連續六個月的化學治療、放射線治療、體液補充、嗎啡止痛治療,以及最後的手術期間,我們幾乎天天見面。有時候天南地北聊個不停,有時候只是靜靜地陪伴。在史丹佛癌症中心裡,我們遇到許多在癌症戰場上敗陣下來的病人。忍不住地想,大衛的時間是不是也一樣正在快速消逝中。
如果真要說這種可怕的疾病有什麼光明面,我想那就是癌症會讓你內心有深刻的反思,你會去思考生命的目的和意義究竟是什麼。我們所認識的每一位抗癌成功的朋友都說,從此之後他們看待生命的眼光完全不同了。那年稍晚,大衛在接受手術之後逐漸康復,我們總算初次看到癌症離開帶來的希望。看到這樣的希望真是太令人欣喜了,我們倆因此說好,假使大衛抗癌成功,我們要一起做兩件事:首先,我們要來趟哥兒倆的國外旅行,從成年之後我們就再沒這麼做過了。再來,要攜手合作一項計畫,讓我們的想法可以和其他人、和全世界共享。
關於旅行,我們在東京和京都度過極其難忘的一個星期,探索了現代與傳統日本文化裡最美好的部分。至於我們倆合作的計畫,則是造就了你現在拿在手上的這本書。
為什麼會是一本談創意自信的書呢?因為在IDEO三十年來,我們發現創新不但有趣,而且可以讓人感到充實。當你面對生命的轉折,思考著身後可以為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麼的時候,「幫助其他人有機會找出並善用自己的創意能力」似乎是個值得我們嘗試的目標。二○○七年,大衛正在與癌症病魔搏鬥之際,我們一直在反覆思考一個問題:「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是什麼?」這本書提出了部分答案:盡量去影響更多的人;讓未來的創新者能夠順從他們的熱情;幫助個人和組織完全釋放他們的潛能,並且建立他們的創意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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